巨大的大理石城墙上,各种颜色的魔法铭文流光溢彩,光华四射,从巴别塔顶端那颗世界上最大的魔核中释放出的魔法能量以一种失传的神秘技艺隔空传送给城墙上那些同样将制作方法埋葬在岁月中的强大魔导武器。
一张深蓝色防护壁将这座巨大的城池笼罩起来,将来自叛军魔法师部队的进攻隔绝在外。
这个防护壁已经近五百年没有再次开启,当上一次开启还是因皇位纷争而挑起的帝都争夺战。而当初那场战役再一次将防护壁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没有允许,任何生物,甚至物体都不能进入,否则就会被魔法护罩像锯木头一样从中间融化然后锯断。其威力强大连坚硬的盔甲与名剑都撑不过。
只不过,这种防护罩有一个缺点,每当切断一件东西,那一处的屏障就会变得略微薄弱起来,而随着魔力越来越少,防护罩更会会出现漏洞然后恢复,恢复的速度也和魔力供应的强弱有关。当然,这种防护罩极为消耗魔力,更不要提是这座千年帝都。
所以德莱特仅仅开了两天确认塔顶那颗魔核已经消耗了五分之一后,他毅然决然地决定在今天关闭防护罩,凭借着高大坚固城墙的天然优势正面抵抗叛军的进攻。
这是个剑与魔法的世界,这代表了奇迹与激情同样代表了死亡与血腥。
当氤氲的朝雾消散,天边血红的霞光笼罩大地的时候,与帝都相聚五公里的叛军营地一阵喧嚣,他们以为这个防护罩会存在良久但是没想到第三天竟就已经无力支撑。
一阵欢呼声响起,起义军们骚动起来,纷纷向自己的队长请命请求开始组织攻打帝都,砍下昏君的项上人头。他们用铁剑敲击盾牌,哼唱着吟游诗人创作的凯旋之歌甚至开始幻想战争结束之后的场景。
当然,这并非全部,但也是一大部分。
有一少部分正望着北方那座轮廓朦朦胧胧城市,眼神中充斥着满溢而出情感——憎恨、诅咒、冰冷、大仇得报、等等,只不过似乎也有几丝惋惜,他们自己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心中的那份惋惜是留给谁,或者谁们的。
叛军军营乱糟糟一团,都叫嚣着自己要第一个踏上城墙,走进巴别塔,然后砍下昏君的脑袋,成为一代传奇。而每一个这么说着想着的人,无一例外都不在那一部分人之列。
一个灰黑色发丝的男子正百无聊赖地靠在一顶普普通通的灰褐色帐篷上,他浑身破破烂烂,黑色衬衣外,套着一件深灰色夹克,下身的裤子满是窟窿甚至连马夫的都比不上。
他慵懒地望着遥远的北方,望着那座即将燃起战火血流成河的城市,准确的说是那座高塔。如果此时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瞳孔此刻眯成了一条线,就像某种爬行哺乳生物一样。
“你们这群臭男人真的是胆小如鼠!”
这时,帐篷中传出某个女生爆发时的怒喝,就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虽然声线细腻却震得人耳膜生疼。男子的耳朵微微耸动,然后咧嘴一笑,瞳孔恢复正常,将视线投向了帐篷的出口。
然后浅褐色的门帘被伸出的白皙手指猛地甩开,烦躁郁闷的少女跺着脚气呼呼地走了出来,然后将视线移向了身旁正在努力收敛笑意的男子。
她穿了一件普通的骑士便服,整件衣服明显并不合身,松松垮垮的衣领没有系好,乳白色的衬衣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她烦躁地眨着酒红色的双眸,愤怒地甩了甩身后被随意收束成单马尾的暗红色秀发,耳边的两缕发丝却也因此来回摇摆起来。接着她掐着腰愤愤地向他踹出一脚却被早有准备的男子扭身躲了过去。
“笑什么笑!你们男人都是一群胆小鬼!”
“喂喂,圣女阁下,您可不能以偏概全啊,要是被信徒们听见他们绝对会晕过去的。而且我不是胆小鬼!”他悄悄退后两步,露出了无辜的眼神,还有一颗雪白的虎牙。
“哼!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当上圣女的,凭什么要我维护那虚伪的圣女形象?还有,乌利西斯,别在本姑娘面前表演你那可笑的把戏了,瞧见你那做作的眼神我就反胃!啊......”
她突然捂着肚子皱起了凌厉的眉毛,接着痛苦地喃喃道,
“真见鬼!想起今天的早饭我就难受,为什么不允许本姑娘喝酒?狗屁的圣女形象,我真该拒绝,这是我第多少次后悔了?说真的,我还不如当回一名圣殿骑士,那样好歹还能偷偷喝点酒。”
“圣女殿下,主教们也会昏倒的,如果听到你这句话。”灰发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少女满脸嘲讽,双手抱臂在那与她年龄极为相符的胸部,哼了一声:“不可能,既然他们能够满脸平静地认可你成为剑圣,说明他们心理承受能力肯定很强,估计就算听到也会装作没听到。”
“是吗.....或许真的是这样,在下确实不能胜任.....”男子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
“住口!别用在下称呼你自己...永远不准用...听着,我很严肃!懂!?”少女原本愤怒的眼神瞬间转变成毫无感情的淡漠,她猛地开口打断。
“为什么?可否解释一下?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对您来说?”
“你总能在佯装不懂的时候激怒我,或者说就是为了激怒我才佯装不懂,不管是哪一种都比这里面那群胆小如鼠却色眯眯盯着我胸口看的男人更加讨厌。”
“真遗憾,我本来打算和你好好相处的。”
“真可怕,我这辈子都没打算和你好好相处。”
“哈哈哈哈,你不觉得我们刚才那句话很合得来吗?”
“说真的,一点也不。”
男子终于露出不耐烦地表情,他褪去慵懒,言语视线当中都满是锋芒,“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呢,明明我们渴望的都是......”
“不一样,我们各自渴望的根本不一样,就像红酒和米酒一样。”少女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再一次否定了对方。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他咧嘴一笑,冷冰冰视线仔仔细细打量着对方,并且重点照顾了少女某个含苞待放的位置,“那么,请告诉我,那些比我强的男人们为什么会被你嘲讽为胆小如鼠呢?圣女阁下。”
......
......
“我们现在真的不能出兵!”亚伯盯着正懒洋洋地靠在背椅上的灰发男子,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里是一间狭小的牛皮帐篷,和那些底层士兵们睡觉所用的一模一样。可只有极少部分人才知道,这个没有守卫,甚至还有些汗臭味的帐篷内,住着起义军的首领,而且还是起义军高层的会议室。
“原因呢?”乌利西斯带着慵懒的微笑问道,“如果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话 ,我想士兵们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不止如此,引起不满的风险也很大!打击士兵们的积极性后果也很严重。”与此同时,一名持反对意见的贵族连忙补充道。
亚伯面无表情地望了那名贵族一眼,然后向乌利西斯解释说:“我并不能确认魔法屏障确实是因为没有魔力供应才会消失,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是故意的话,我们很可能会被瓮中捉鳖,在我们进去之后再打开防护罩的话。”
“那全部一口气都进去不就好了吗?”乌利西斯摊了摊手,他一脸轻松,让自己双脚离地,使椅子仅靠后面的两条腿来保持着平衡,配上他那破破烂烂的一身活脱脱像一只小丑。
“虽然我们的士兵当中有很多人会武技,但是绝大多数还都是普通人,他们的速度绝对赶不上屏障的生成速度。而且攻城也需要耗费很多时间,粮草也是,总之问题多多,现在绝对不适合发动进攻,希望您能够理解”亚伯神色中谨慎,很是在意对方会给出怎样的答复。
毕竟对方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
闻言,乌利西斯欢快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向士兵们解释?我认为他们可不会认可你的说法,毕竟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制定未来的美好蓝图了。”
亚伯神色镇定下来,只要眼前这个人,或者说如果眼前这个人所代表的势力同意的话,这个决定就好办了很多。
而那些愚蠢的贱民?
只要哄骗过去就好了。
亚伯心中想着,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个我会想办法,我会尽力安抚他们,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苦衷的。”
“是吗?”乌利西斯轻笑两声从木椅上一跃而起,稳稳地踩在地面然后对着在场的众人优雅地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亚伯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啊,对了!”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旋即转过身来微笑着望向笑容凝固的亚伯,他说:“虽然说是这么回事,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们的目的,至于要不要帮你们对付德莱特,长老会正在激烈争执,所以......你最好快点,否则......你懂?”他露出了不言而喻的冰冷微笑。
“......嗯”亚伯的额头泛起了冷汗,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
¥ ¥ ¥
嗯,我看了一下好像已经欠更十几章了,我之前爆了万更但是发现欠更一直在原地未动......
各位放心,这个月欠的我会在这个月还上的!
但是这几天不行,因为我也在群里说了,最近忙着做实验,养老鼠,从早上八点忙到下午三点,没吃饭,没喝水,还得待在40度的实验室,瘦弱的我真的差点晕过去QAQ,所以容我往后拖几天,到月末我绝对会爆更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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